刘海圣孤单地坐在轮椅上,四肢虽然健全,但只有双手能轻微活动。他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,一句话也不说。父亲刘文山半蹲在他身旁,不停地在他耳边呼唤:“儿子,你动一动腿吧,这样腿才有康复的希望啊!”但他没有任何反应,双腿也纹丝未动。
“去年那场天灾,严重地伤害了他的神经。”刘文山痛苦地说,“我们家能卖的都卖了,实在承担不起了。如果有好心人帮他复健,他能有百分之六七十的希望恢复健康!”
三间被烟熏得乌黑的老式砖房,就是刘海圣的家。相比同村的其他民居,刘海圣的家格外冷清。刘文山说,为了给刘海圣治病,家里早已卖掉了耕地的黄牛和粮食。但相比高昂的治疗费用,仍是杯水车薪。
二十年前,刘海圣出生在武清区下伍旗镇北陈庄村的一个贫困农民家。一家人全靠父亲种几分地的田产收入维持生活,日子过得十分拮据。前年,海圣的哥哥考上了天津财经大学,家里的负担更加重了。“海圣选择了自己辍学,好让哥哥安心上大学。”刘文山说。
辍学后,刘海圣到河北省张家口市沽源县的一户农家打工。2011年7月21日,海圣开着拖拉机到地里播种。下午2点多,突然下起了暴雨,电闪雷鸣。“突然,一道闪电将天空撕裂,就看到拖拉机闪出了火花。等到他的工友反应过来时,才发现他已经倒在地上,昏迷不醒,左半边身体都被雷击烧黑了。”刘文山痛苦地回忆着当时的场景。
经过医院的全力抢救,刘海圣脱离了生命危险。但雇主只愿意赔偿3万元,就再也不肯承担其他任何费用了。“我们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,借遍了所有亲友,治疗了四五个月,勉强帮他治好了外伤。”尽管海圣的病还没有痊愈,但家徒四壁的刘文山不得不带着儿子出院了。
从外貌上看,海圣已经差不多痊愈了,只有背部一道伤疤,诉说着那场惊心动魄的天灾。刘文山心有余悸地说:“雷击严重伤害了他的神经。现在,他站不起来,不能走路,连话都说不出来完整的一句。”
没什么文化的刘文山,只能靠自己揣摩为儿子做康复训练。如今,刘海圣已经出院三个月,靠着父亲的执著和努力,他的身体还没有出现肌肉萎缩的症状。但想到只有20岁的儿子,却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,刘文山就痛苦不堪:“如果能有好心人,帮他做康复训练,让他重新站起来,我愿代儿子受所有的苦啊!”